景厘挂掉电话,想着马上就要吃饭,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,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。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 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 景厘安静地站着,身体是微微僵硬的,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,嗯? 点了点头,说:既然爸爸不愿意离开,那我搬过来陪爸爸住吧。我刚刚看见隔壁的房间好像开着门,我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租出去,如果没有,那我就住那间,也方便跟爸爸照应。 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。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,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,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。